Acchan
好过真田丸,幸村太过完美,被局限在悲剧中化作大英雄,不像义时,被历史塑造得更有堕入心魔的邪气,哪怕再无私心,也因手段的冷冽残酷被逼入修罗道。
赖朝之后,三谷为义时画了一条长而缓的弧线,让他变得难以琢磨、不近情理、冷血到令人生理厌恶,小栗旬把这一切收束为侧面低头这一体态,拒绝沟通,并囊括所有的不信任感,这是修罗道无法回头之人内心外化的丑态,雕刻师便以此作了鬼像取代佛像。
最后笔锋回转,弧线化作尖锐的角捅穿义时胸膛,才让人发现原来他从未变,残酷来自于永远无法获取安全感的“死脑筋”,借由赖朝种下的果,好让义时躲在大义之下作简单而又激进的杀戮决策。
佛教布下捕兽钳留出修罗道区分人道,这正是整个剧作的武士道/日本文化内核的承载——极致的道义-手段之矛盾,而哈姆雷特在人道之前就已然落入困境不知所措